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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

找到瓷雕

“走,我们去停尸房去看看。“薛坚局长命令地说,那两只猫头鹰从停尸房飞窜而出,他断定是被活人惊动。

停尸房的大窗户,有一扇是半掩着的,窗台有一只雨鞋留下的清晰崭新脚印。

杨智河迅速脱下雨衣,顺手从旁边的小树上面掰下了一截树枝,撑着雨衣,把窗户往外拉开,将假造的人影往屋里一扔,随即就一跃而入地进入了停尸房。

薛坚局长和其它几名年轻的公安侦察员,接着也从窗口一个接着一个地跳了进去。

在几只手电筒光亮的交错照射中,这宽大而又阴森的屋子里,就像刚透进丝丝月光的地下古墓,死沉沉、阴森森、凉飕飕,似乎连空气都凝成了黑色浓汁。

用白、蓝、绿等冷色调的颜色拼成的水磨石地面上,并排放着十几辆运尸体使用的四轮小车,有一个上着大锁的大铁门,那是直通焚化炉,四周的窗户都是关得严严实实的,窗台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行迹,可见那个穿雨鞋的人还在屋里没有出去。但是,雨鞋留下的鞋印,在下了窗台之后,就消失了,也就没有再出现了。

薛坚局长用手电光指了一下,排在首位的一辆四轮停尸车。侦察员们立即上前把它包围了起来。

杨智河蹑手蹑脚地走到四轮停尸车的尾部,刚想动手要掀尸体身上盖着的白蒙布。

薛坚局长上前一把拉住杨智河,用手电筒光指了一下白色蒙布头子上。

杨智河领会了薛坚局长时意思,站在停尸车的尾部,用手轻轻地欣开了白蒙布的一个角,只要看一下尸体穿的鞋子不就真相大了吗?

杨智河轻轻地掀开了尸体上盖着的白蒙布。

几位年轻的公安侦察员持着枪站在两旁。

薛坚局长站在停尸车尾部仔细观看。

薛坚局长用手电筒的光照着,揭开白蒙布的一角,只见死尸的脚上穿着一双青布鞋,绑着红色绳子,洁白的鞋底一尘未染。

薛坚局长一摆手,杨智河把白蒙尸布又盖上了。

第二辆四轮停尸车露出的是两只小尖脚。

杨智河慢慢地掀开了第三辆四轮停尸车上的蒙尸布。刚刚将蒙尸布掀开了几寸宽,一双闪着光的雨鞋便显露出来了,鞋底上还沾着湿漉漉泥土。

杨智河也看明白了,他迅速从腰中拨出手枪,那几个公安干警一齐把枪口对准了还没有露面的“尸体”,大声喝道。“不许动!”

"把手举起来,不然就要开枪了!"侦察员王旋大声喊道。

那个“装死”的家伙也真够老练的呀,他真像一具僵尸一样,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。

薛坚局长示意让大家散开。他走到尸体的头边,静静地站立在一旁,细细地观察着尸体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。

一分钟过去了……

两分钟过去了……

那具尸体还是一动不动,一点声息也没有……

薛坚局长轻轻地将手伸向蒙尸布,“哗啦”一声……

薛坚局长突然将尸体上的蒙尸布掀掉,几把手电筒和几支枪,同时都对准了那具“僵尸”。

几个人定晴一看,霎时,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了。

这是一个面容十分美丽的年轻女子,枕边放着一束萎蔫了的鲜花,她半闭的眼睛,似乎还在困惑地张望着人生;她半张着嘴,似乎还在对亲人切切私语;她确实是一具尸体,生命已经无情地抛下了,被造化雕琢得如此纤巧的脸蛋,如此修颀的身材,像是在月光下睡熟的一位少女,像工匠用玉石雕琢成的一尊女神,她那么安祥,那么肃穆,仿佛激励大家忧心如焚的哀怜…….

薛坚局长慈父般地用手心试了试她那冰凉的前额,轻轻抚闭了那双半睁着的眼睛,又把枕旁的鲜花正了正,小心翼翼地拉起了白色的蒙尸布。

"冒犯了,不幸的姑娘……安息吧!”薛坚局长默默地站立着,一直等到杨智河和几个公安侦察员十分失望的年轻人,把蒙尸布盖好。

薛坚局长背着手,缓缓地踱了几步,蓦地直奔向刚才检查过的那第一辆四轮停尸车。

"再拉开”。薛坚局长命令道。

当四轮停尸车的蒙尸布被掀开,又露出那一双一尘没沾的白鞋底时,薛坚局长弯下身去,细致的凝视着,发现那条绊脚用的红色丝绳,虽然缠在脚上,但有些歪歪斜斜的。

薛坚局长伸手一拽,一下就抽出来了一一并没有打结系牢,显然是匆匆忙忙地压在脚下的。

“起来吧,活鬼!”薛坚局长厉声喊道。

杨智河和那几个年轻公安侦察员都吓了一跳,迅速的将枪口对准了薛坚局长说的那个"活鬼”。

那双脚仍然是一动不动。

“起来,起来,快点起来吧,别再装了。”薛坚局长拍着那双“死脚”说道:"把新鞋子还给那位姑娘吧。”

薛坚局长触动那双脚时,感到硬梆梆的,他扭动了一下,那活鬼似乎真僵硬了,全身都在动,他有些纳闷了。

只见蒙着一块大白布的躯体还是一动不动。

这难道是一具僵尸吗?这难道真的是一具僵尸吗?!那个拿走了箱子的老狐狸,肯定是换了鞋子躺到这里来装死了。可是,一个人再冷静,能冷前到这种地步吗?

“哗……"地一声,薛坚局长一下把蒙尸布扯掉了。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的形象,立刻出现在大家的眼前,面色青灰,满腮竖着刺猬针一样的胡子。那样子可怕极了,狰狞恐怖,令人毛骨悚然,真象一个在一场恶斗中被人砸死的流氓地痞。

薛坚局长托着下巴直摇头。

杨智河大着胆子,凑到那具“尸体”的近前,伸出有点发颤的右手,刚要学着薛坚局长的做法去摸摸他的额头,试试那家伙有没有体温时,那"僵尸"哇呀一声狂叫,像一头猛兽般蹿起来了,杨智河被这具诈尸了的“活鬼”掀倒在一边。

薛坚局长正要扑上去,一拳把那家伙打倒的危急时刻,惊慌失措的小艾连开了几枪,那个“活鬼",“噗嗵”一声跌到在地上,几颗子弹都穿透了他的胸膛,有一颗子弹正打中了他的心脏,白色的蒙尸布上溅满了鲜血,那“活鬼”的身子摇晃了几下身体,松开了伸向腰间去掏枪的右手,头一歪,仰天倒下了,伸了伸那无力的双手和双脚,倒在地上,死了,在他的脸出现是一块很长很长的刀疤。

“糟透了,糟透了……”薛坚局长气得直跺脚,指着小艾的鼻子大声训斥道:“抓住一个死鬼有什么用呢?!”

杨智河见薛坚局长发怒了,他赶紧上前来解围,悄悄地扯了扯小艾的衣襟,对小艾说:“你们几个快,去搜寻一下那只箱子,快去把那只箱子找出来。”

小艾和其它几个年轻的公安侦察员去搜寻那只箱子了。

“报告,箱子找到了。“侦察员小艾仿佛立了功,补了过似的,从停尸房墙角边的一大堆杂物中,找到了一个小型旧樟木箱子,高兴地跑了过来,精神料数地行了个军礼。

薛坚局长肯定的说:“没错,就是这个东西,我们要找得就是这个玩意。”

"我的‘神枪手’,你给我用两只手捧着,抱紧一些,哆嗦了一点我绝不饶你。”一向虚怀若谷的薛坚局长,此时此刻,连说话的语气都一点也不讲究了。

"是!”侦察员小艾像是抱着一个宝贝似的,紧紧地抱着那号箱子,迈开步子,正步向前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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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找到瓷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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